第036章 凡學大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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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幾人全部下了船, 謝辭淵便停了授課，妙緣疾步跟上謝辭淵，嘴上催促道：“你怎麽不接著說了？”
“這不下船了嗎？我這也是坐在船上才想起這些的, 我現在還有正事呢。”
“你不覺得, 現在咱們所能見到的船，都太小了嗎？你見過住在海邊的漁民嗎？你見過他們打漁用的漁船嗎？飄飄搖搖的在海上, 一個風浪打過來，就有可能翻船。你想想, 若是能有一艘在海浪中依舊堅.挺的漁船, 是不是能為漁民們提供巨大的保障？”
謝辭淵轉頭看著妙緣, 半晌才說道：“大師不愧是出家人, 真是慈悲為懷。”
真是想不到，造個船, 都還能有這思路呢。
妙緣大師一臉正直的念了一句佛號，轉頭目光炯炯的望著謝辭淵，“在海的那一邊,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到底有什麽嗎？”
星辰大海，多麽令人向往啊。
謝辭淵被妙緣說的有點心動, 他扒了扒自己手頭已經列入計劃的事情, 只恨自己□□無術。
不過, 他自己無法主持這樣的大事兒, 妙緣可以啊。看他這兩眼放光的樣子, 只怕都能一直待在船上不下來了。
但, 想要造出氣派的能出海的大船, 肯定是需要更新一下打鐵技術的，這就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。所以，計劃還是行不通。
謝辭淵嘆了一口氣, 看著妙緣認真的說道：“這個，還是暫時放一放吧。”
妙緣一臉倔強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有錢嗎？”
妙緣想了想，點點頭，“我有。”
見謝辭淵不相信，他解釋道：“你也知道，我的機關術很不錯，咱們清河郡只有駐軍的，我有給軍隊提供弩車之類的東西，朝廷給的銀子不錯。平常寺裏用到的一些機關，也是我做的，所以寺裏的香油錢，我分到的也不少。畢竟，我們歸零寺的香火，還是很不錯的。”
你是古代凡學大師嗎？這是赤.裸裸的炫耀啊！
“那你有人嗎？”
“我也有的。”
見謝辭淵眼中似乎有一些震驚，他又說道：“你也知道，造機關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，光靠我一個人動手，那肯定是不行的，所以我在歸零寺，還有不少弟子，他們跟在我身邊，多多少少都會一點的。只要好好教，他們上手很快的。”
謝辭淵：……不，我什麽都不知道。
“那你自己搞不就成了？”要錢有錢，要人有人的。
妙緣臉色就有些無奈了，他搖搖頭，說道：“可是你剛剛在船上說的那些，我都不知道啊，這些才是造船的關鍵。我們可以用鐵皮來造船，一定會十分堅固的。”
“可鐵在水裏會生銹。”
“總會解決的。”
謝辭淵覺得妙緣放在現代，就是一心研究的科研大佬啊，瞧瞧這決心的堅定，而且還不用擔心經費不夠。
可是他註定要讓妙緣失望了。
還不等謝辭淵開口拒絕，妙緣便說道：“其實，最重要的是，你爺爺是謝太傅。這事兒，我只能找你一起幹啊。”
“嗯？”
“朝廷對於海船其實是有限制的，私人不允許造那種船體過大的出海船只，如果你加入的話，朝廷那邊的批文才比較容易下來。”
既然糧油司都弄出來了，那再來一個船舶司，是不是也是可以的？
謝辭淵點頭，然後無情的拒絕了妙緣。
“我現在重心，還是放在種田和教導學生身上，暫時空不出那麽多時間。”
妙緣想了想，並沒有放棄，他又念了一句佛號，說道：“謝先生教一個也是教，教兩個也是教，聖人雲‘達者為師’，先生有禮了。”
謝辭淵：……
這人無賴的樣子，跟出家人真的是格格不入。
“行吧，隨你吧。”
謝東在一旁聽著，然後滿眼崇拜的看著謝辭淵，覺得謝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，他到底是行了什麽運，才能被謝先生收為弟子呢？
他一定要更努力的學習，將來成就一番事業，才不會墮了謝先生名聲。可是，自己好笨啊，剛剛謝先生在船上說的那些東西，妙緣大師全部都聽懂了，可是自己完全不懂，雲裏霧裏的。
謝辭淵低下頭，就看到謝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他伸出手，在他的頭上揉了揉，說道：“走吧，前面就是了，今日難得外出，又是萬物繁盛的季節，我也帶你認識認識野外的這些植物。”
“是，先生。”
那個地方，雖然只是一個小山坡，但生長的植被種類卻不少。
謝辭淵自己認識的也不多，像是一些能吃的野菜，謝辭淵都指出來，又有一些常見的，被人認為是雜草的植物，謝辭淵也指出來，這是比較常見的清熱解毒的能夠入藥的東西。
一路走著，一路教著，很快就到了地圖上指示的地方。
那地方，說難找倒也不難找，只是比較偏僻。而紅薯藤，就藏在一棵樹的樹洞下面，難找的很。謝辭淵在心裏狠狠的誇了一下666，認可了它藏東西的技術。
只是，“現在似乎並不是挖紅薯的季節吧？”
666不在意的說道：“也差不太多了，有人種的早的話，現在確實……好像也沒到……不過，你把紅薯刨回去不就成了？管那麽多幹什麽？等你刨幹凈了，這裏就啥也不剩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那紅薯莖看著挺嫩的，炒著吃應該會比較爽口，謝辭淵薅了不少。
謝東問道：“先生，這也是野菜嗎？”
謝辭淵想了想，說道：“我們也可以把它變成咱們菜園子裏常用的菜。”
那藤上能看得見有根，謝辭淵薅了不少，接著才開始刨起來，一邊刨一邊說道：“這根下面似乎還埋著東西，刨著看看。”
妙緣並沒有將這個當一回事兒，只當時謝辭淵在教導徒弟，他只負手在一旁看著。等看到謝辭淵真的從地裏刨出東西來，妙緣一臉驚訝。
他語氣充滿了好奇，“這是何物？”
謝辭淵搖頭說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帶著回去研究瞧瞧。”
妙緣不信。
他現在越想越覺得，謝辭淵這次外出，就是為了這玩意兒。所以，這東西定然是有大用的。
將地裏的紅薯全部刨幹凈之後，謝辭淵又領著謝東走了幾個地方，收獲滿滿的離開了。再次登船，謝辭淵對謝東說道：“今日出來，你且將你的所見所聞，作一篇文章出來。”
“他現在……就算去考試也是童生試，還用不著做文章的吧？”
“是用不著，但既然這次有所經歷，便能夠言之有物，鍛煉鍛煉又有何妨？”
妙緣想起，自己今兒個也強行喊了謝辭淵先生來著？他該不會也會那麽喪心病狂的對自己吧？
回到謝宅，謝辭淵將紅薯莖送去了書房，簡單的對金娘說了一下如何處理如何烹飪便離開了。那一筐紅薯連帶著紅薯藤被放在院子裏，趙伯路過，看到那些大塊頭，過來問道：“少爺，這是何物？”
謝辭淵蹲下來，說道：“能吃的。”
“《海外博物志》中有過關於此物的記載，看到這藤的時候，我就覺得眼熟，這才想著刨出來看看。如今瞧著這大塊頭，心中更加確定了，趙伯，你挑一個大的送去廚房，叫林珍削了皮切成厚片蒸了。”
“這是能吃的？”
“是啊，若是確認了，咱們就安排種上。”這裏的數量不多，滿打滿算的，也只夠畝把地。
這是系統給出來的紅薯，口感和產量方面，跟他所知道的紅薯，也不知道有沒有差別，還得自己試過才知道。
趙伯揣著一個大的離開了，此時他還不曾將這些大塊頭放在心上。
謝東領了作業，已經去了書房。
妙緣看著趙伯的背影，又看看地上的這一堆東西，最後看向謝辭淵，“《海外博物志》？不知道這是一本什麽樣的神書，貧僧可否借來看看？”
意料之中的，他被拒絕了。
“書不見了，內容我記在腦子了。”
謝辭淵也知道，妙緣對自己今日的行為有所懷疑，但他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有問題，所以謝辭淵就給了個敷衍的答案，愛信不信。
妙緣大師倒是沒有糾結這個，他蹲下來，撿起一個紅薯左右看了看，最後說道：“這東西當真是海外的？貧僧真的很好奇，海外還有些什麽東西啊？施主有秘密，不簡單，貧僧並不是那等喜歡打探別人秘密的人，施主請放心，貧僧現在想在施主這兒多留一段時間。”
謝辭淵說道：“我對大師的機關術也很感興趣，到時候莊子建好了，大師可否留下來，教有興趣的人一些基礎的機關術原理？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
二人相視一笑，定下約定。
謝辭淵回了書房，心裏則在想著那玻璃方子要怎麽辦。
他試探過妙緣大師，他對機關一道十分在行，可是對於物質的化學變化卻是一竅不通。想要靠循序漸進的搞出玻璃來，說不定只能去找個沈迷煉丹的道士了。
這事兒還得先放一放。
好一會兒之後，林珍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了，盤子上放著的就是熱氣騰騰的紅薯片，紅澄澄的看著就香甜。林珍端了一路，也被香氣熏了一路，口水只能往肚子裏咽。
尚在書房思考著文章思路的謝東，一下子就被遠處的紅薯香給勾起了饞蟲。
他伸著脖子往外看，思緒再也無法放在面前的文章上。
終於聽到謝辭淵喊他出去，他將筆一擱，就跑出去了。
“先生？”
“我們都嘗過了，味道著實不錯，你也嘗嘗看。”
“謝謝先生。”
紅薯還冒著熱氣，謝東吹了兩下，便一口咬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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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不下船了嗎？我這也是坐在船上才想起這些的, 我現在還有正事呢。”
“你不覺得, 現在咱們所能見到的船，都太小了嗎？你見過住在海邊的漁民嗎？你見過他們打漁用的漁船嗎？飄飄搖搖的在海上, 一個風浪打過來，就有可能翻船。你想想, 若是能有一艘在海浪中依舊堅.挺的漁船, 是不是能為漁民們提供巨大的保障？”
謝辭淵轉頭看著妙緣, 半晌才說道：“大師不愧是出家人, 真是慈悲為懷。”
真是想不到，造個船, 都還能有這思路呢。
妙緣大師一臉正直的念了一句佛號，轉頭目光炯炯的望著謝辭淵，“在海的那一邊,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到底有什麽嗎？”
星辰大海，多麽令人向往啊。
謝辭淵被妙緣說的有點心動, 他扒了扒自己手頭已經列入計劃的事情, 只恨自己□□無術。
不過, 他自己無法主持這樣的大事兒, 妙緣可以啊。看他這兩眼放光的樣子, 只怕都能一直待在船上不下來了。
但, 想要造出氣派的能出海的大船, 肯定是需要更新一下打鐵技術的，這就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。所以，計劃還是行不通。
謝辭淵嘆了一口氣, 看著妙緣認真的說道：“這個，還是暫時放一放吧。”
妙緣一臉倔強，“為什麽？”
“你有錢嗎？”
妙緣想了想，點點頭，“我有。”
見謝辭淵不相信，他解釋道：“你也知道，我的機關術很不錯，咱們清河郡只有駐軍的，我有給軍隊提供弩車之類的東西，朝廷給的銀子不錯。平常寺裏用到的一些機關，也是我做的，所以寺裏的香油錢，我分到的也不少。畢竟，我們歸零寺的香火，還是很不錯的。”
你是古代凡學大師嗎？這是赤.裸裸的炫耀啊！
“那你有人嗎？”
“我也有的。”
見謝辭淵眼中似乎有一些震驚，他又說道：“你也知道，造機關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，光靠我一個人動手，那肯定是不行的，所以我在歸零寺，還有不少弟子，他們跟在我身邊，多多少少都會一點的。只要好好教，他們上手很快的。”
謝辭淵：……不，我什麽都不知道。
“那你自己搞不就成了？”要錢有錢，要人有人的。
妙緣臉色就有些無奈了，他搖搖頭，說道：“可是你剛剛在船上說的那些，我都不知道啊，這些才是造船的關鍵。我們可以用鐵皮來造船，一定會十分堅固的。”
“可鐵在水裏會生銹。”
“總會解決的。”
謝辭淵覺得妙緣放在現代，就是一心研究的科研大佬啊，瞧瞧這決心的堅定，而且還不用擔心經費不夠。
可是他註定要讓妙緣失望了。
還不等謝辭淵開口拒絕，妙緣便說道：“其實，最重要的是，你爺爺是謝太傅。這事兒，我只能找你一起幹啊。”
“嗯？”
“朝廷對於海船其實是有限制的，私人不允許造那種船體過大的出海船只，如果你加入的話，朝廷那邊的批文才比較容易下來。”
既然糧油司都弄出來了，那再來一個船舶司，是不是也是可以的？
謝辭淵點頭，然後無情的拒絕了妙緣。
“我現在重心，還是放在種田和教導學生身上，暫時空不出那麽多時間。”
妙緣想了想，並沒有放棄，他又念了一句佛號，說道：“謝先生教一個也是教，教兩個也是教，聖人雲‘達者為師’，先生有禮了。”
謝辭淵：……
這人無賴的樣子，跟出家人真的是格格不入。
“行吧，隨你吧。”
謝東在一旁聽著，然後滿眼崇拜的看著謝辭淵，覺得謝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，他到底是行了什麽運，才能被謝先生收為弟子呢？
他一定要更努力的學習，將來成就一番事業，才不會墮了謝先生名聲。可是，自己好笨啊，剛剛謝先生在船上說的那些東西，妙緣大師全部都聽懂了，可是自己完全不懂，雲裏霧裏的。
謝辭淵低下頭，就看到謝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他伸出手，在他的頭上揉了揉，說道：“走吧，前面就是了，今日難得外出，又是萬物繁盛的季節，我也帶你認識認識野外的這些植物。”
“是，先生。”
那個地方，雖然只是一個小山坡，但生長的植被種類卻不少。
謝辭淵自己認識的也不多，像是一些能吃的野菜，謝辭淵都指出來，又有一些常見的，被人認為是雜草的植物，謝辭淵也指出來，這是比較常見的清熱解毒的能夠入藥的東西。
一路走著，一路教著，很快就到了地圖上指示的地方。
那地方，說難找倒也不難找，只是比較偏僻。而紅薯藤，就藏在一棵樹的樹洞下面，難找的很。謝辭淵在心裏狠狠的誇了一下666，認可了它藏東西的技術。
只是，“現在似乎並不是挖紅薯的季節吧？”
666不在意的說道：“也差不太多了，有人種的早的話，現在確實……好像也沒到……不過，你把紅薯刨回去不就成了？管那麽多幹什麽？等你刨幹凈了，這裏就啥也不剩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那紅薯莖看著挺嫩的，炒著吃應該會比較爽口，謝辭淵薅了不少。
謝東問道：“先生，這也是野菜嗎？”
謝辭淵想了想，說道：“我們也可以把它變成咱們菜園子裏常用的菜。”
那藤上能看得見有根，謝辭淵薅了不少，接著才開始刨起來，一邊刨一邊說道：“這根下面似乎還埋著東西，刨著看看。”
妙緣並沒有將這個當一回事兒，只當時謝辭淵在教導徒弟，他只負手在一旁看著。等看到謝辭淵真的從地裏刨出東西來，妙緣一臉驚訝。
他語氣充滿了好奇，“這是何物？”
謝辭淵搖頭說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帶著回去研究瞧瞧。”
妙緣不信。
他現在越想越覺得，謝辭淵這次外出，就是為了這玩意兒。所以，這東西定然是有大用的。
將地裏的紅薯全部刨幹凈之後，謝辭淵又領著謝東走了幾個地方，收獲滿滿的離開了。再次登船，謝辭淵對謝東說道：“今日出來，你且將你的所見所聞，作一篇文章出來。”
“他現在……就算去考試也是童生試，還用不著做文章的吧？”
“是用不著，但既然這次有所經歷，便能夠言之有物，鍛煉鍛煉又有何妨？”
妙緣想起，自己今兒個也強行喊了謝辭淵先生來著？他該不會也會那麽喪心病狂的對自己吧？
回到謝宅，謝辭淵將紅薯莖送去了書房，簡單的對金娘說了一下如何處理如何烹飪便離開了。那一筐紅薯連帶著紅薯藤被放在院子裏，趙伯路過，看到那些大塊頭，過來問道：“少爺，這是何物？”
謝辭淵蹲下來，說道：“能吃的。”
“《海外博物志》中有過關於此物的記載，看到這藤的時候，我就覺得眼熟，這才想著刨出來看看。如今瞧著這大塊頭，心中更加確定了，趙伯，你挑一個大的送去廚房，叫林珍削了皮切成厚片蒸了。”
“這是能吃的？”
“是啊，若是確認了，咱們就安排種上。”這裏的數量不多，滿打滿算的，也只夠畝把地。
這是系統給出來的紅薯，口感和產量方面，跟他所知道的紅薯，也不知道有沒有差別，還得自己試過才知道。
趙伯揣著一個大的離開了，此時他還不曾將這些大塊頭放在心上。
謝東領了作業，已經去了書房。
妙緣看著趙伯的背影，又看看地上的這一堆東西，最後看向謝辭淵，“《海外博物志》？不知道這是一本什麽樣的神書，貧僧可否借來看看？”
意料之中的，他被拒絕了。
“書不見了，內容我記在腦子了。”
謝辭淵也知道，妙緣對自己今日的行為有所懷疑，但他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有問題，所以謝辭淵就給了個敷衍的答案，愛信不信。
妙緣大師倒是沒有糾結這個，他蹲下來，撿起一個紅薯左右看了看，最後說道：“這東西當真是海外的？貧僧真的很好奇，海外還有些什麽東西啊？施主有秘密，不簡單，貧僧並不是那等喜歡打探別人秘密的人，施主請放心，貧僧現在想在施主這兒多留一段時間。”
謝辭淵說道：“我對大師的機關術也很感興趣，到時候莊子建好了，大師可否留下來，教有興趣的人一些基礎的機關術原理？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
二人相視一笑，定下約定。
謝辭淵回了書房，心裏則在想著那玻璃方子要怎麽辦。
他試探過妙緣大師，他對機關一道十分在行，可是對於物質的化學變化卻是一竅不通。想要靠循序漸進的搞出玻璃來，說不定只能去找個沈迷煉丹的道士了。
這事兒還得先放一放。
好一會兒之後，林珍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了，盤子上放著的就是熱氣騰騰的紅薯片，紅澄澄的看著就香甜。林珍端了一路，也被香氣熏了一路，口水只能往肚子裏咽。
尚在書房思考著文章思路的謝東，一下子就被遠處的紅薯香給勾起了饞蟲。
他伸著脖子往外看，思緒再也無法放在面前的文章上。
終於聽到謝辭淵喊他出去，他將筆一擱，就跑出去了。
“先生？”
“我們都嘗過了，味道著實不錯，你也嘗嘗看。”
“謝謝先生。”
紅薯還冒著熱氣，謝東吹了兩下，便一口咬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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